記者 張杰 實習生 王皓潤

2024年10月21日，華裔女作家、文學翻譯家聶華苓在美國愛荷華的家中去世，享年99歲。聶華苓出生于1925年，湖北應山人。1938年隨母親和弟妹到四川，讀完了長壽十二中高中部后，于1944年秋考入當時在重慶的“中央大學”外國文學系。1947年，學校遷回南京，她繼續完成學業。聶華苓的文學創作涉及小說和散文。不過她最為人稱道的，是她在世界作家之間搭起了一座交流的橋梁。

聶華苓作品《三生影像》（圖據出版社）

對于不少中國讀者來說，對創意寫作的最早了解，是從美國愛荷華大學創意寫作課程開始的。在那里，聶華苓和她的丈夫保羅·安格爾一起主持愛荷華大學“國際寫作計劃”，自1967年正式啟動至今，已邀請來自100多個國家的上千名作家前往愛荷華進行創作與交流，影響深遠廣泛。世界各地作家齊聚一堂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奧爾罕·帕慕克、切斯瓦夫·米沃什、謝默斯·希尼都曾參加過這一計劃。聶華苓也被稱為“世界文學組織之母”。

受邀參加該寫作計劃的中國作家數量眾多。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至今，名單上包括蕭乾、王蒙、艾青、丁玲、陳白塵、茹志鵑、王安憶、吳祖光、諶容、徐遲、張賢亮、馮驥才、阿城、邵燕祥、汪曾祺、古華、蘇童，李銳、蔣韻、孟京輝、西川、余華、莫言、遲子建、劉恒、畢飛宇、格非、徐則臣、張悅然、周嘉寧……聶華苓也因此被譽為“20世紀華人文學界最重要的推手之一”。

聶華苓作品《桑青與桃紅》（圖據出版社）

汪曾祺曾經在自己文章中，提到自己1987年9月至12月在愛荷華大學參加“國際寫作計劃”時所遇到的種種有趣細節。在那里，汪曾祺與聶華苓及其丈夫保羅·安格爾成為好朋友，還與很多外國作家共同寫作、交流、聯誼，留下中外文學交流的一段佳話。王安憶也曾在她與張新穎的《談話錄》中詳細分享過1983年她與母親茹志鵑以及吳祖光等人一起參加愛荷華大學“國際寫作計劃”時所感受到的難忘經歷、所思所想，并且將這次經歷視作自己創作道路上的一個關鍵點。